第十八章 十年0 t* b, P4 m' a4 L+ K* D
那天晚上,马庚天从父亲那里听说,文泰当时正在赏玩杜三送去的螭龙玉壁,副将来报,押送洋枪的护卫全军覆没,洋枪不知所踪。文泰气得把玉壁摔得粉碎,当场就赶走了城南杜三。之后对马近水说,恐怕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西安城,以后好自为之。
# R( G+ \. a4 |2 d 第二天,清政府全城搜捕可疑人士,张云山在韦曲因携枪被捕,接到消息的马庚天和熊姜夜里直奔韦曲,在牢房内偷出张云山,又在荐福寺内躲了一天,才逃回城内。1 W6 V( x5 J1 R
过了那段风声,张云山就留在马家的咸亨赌坊,一边做工,一边听李老九指点。三年后,张云山从军,一路转战西北五省,后来回到西安,拜入哥老会。那时的张云山恰逢风云际会,年纪轻轻便是西安新军实权人物。在熊姜的介绍下,加入同盟会。在辛亥年更是打响了中国反清起义的第二枪,一时间张云山的名字在全国报纸上炙手可热。张云山一时间成为西安军政两界的首脑,黑白两道的龙头。
s1 }0 t4 l- |# y 这十来年间熊姜出国留洋,在海外结识了中山先生,面对中国的积弱落后,他感到只有推翻帝制,建立新中国才能解救民众,就义无反顾加入了同盟会,追随中山先生,成为了同盟会最早的元老。: k/ U: \- z6 a$ _3 L; w8 T7 K7 |. S
马庚天继承了家业,现在已经是西北五省首屈一指的大商,连马近水都常对老友感叹虎父无犬子。1 N; C( p% z* M6 n0 R7 K, X
三个在西安城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正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店里坐着,默默回首这些年的历程。
8 t7 ^4 t1 u& p4 f% A `/ c 熊姜看着屋顶,问道:“清才还好吧?”4 E" U( k2 t" Q, Q& Q e
张云山道:“还在荐福寺做和尚,好着。” u' h) D0 M) g4 u' ]) w& g
熊姜又问道:“玛丽老师和詹姆士呢?”0 y% a d* _+ u# v
马庚天道:“詹姆士老师去南京了,玛丽老师还在教会学校。”
. ?' a2 K' ~6 g& h- `( m 张云山道:“她嫁人了吗?”
3 \# z- v) W/ t# Q 马庚天:“他丈夫去年去世了。她说以后不嫁人了。”; Z4 |0 a( A3 \' W m* y; h# h/ P
张云山:“她也才三十多岁吧,可惜了一个好女子。”
3 c. f- J, b. |& `4 R 又是沉默良久, C2 Y2 j" X8 r1 j1 u1 S9 O) }( i5 G
马庚天:“云山,你说有人想对付熊家,咋回事?”7 q9 u$ G" a- r7 `8 p0 l( T1 G1 b
张云山:“不提了,小事”" p @* m: P& _
熊姜看看张云山,没有说话。他心里知道张云山说的小事对他来说是很大的事,他也知道这件事今天这一个早上张云山已经给他摆平了。
. C- {$ ~3 y, a; o& F# k 李老九背着老娘往外走。给他们说:“我出去听戏呀,你三个走时给我拉上门。”
/ X0 r/ n% Y' a, O 马庚天望着李老九的背影,就想起那次和熊姜在韦曲救出张云山后来这吃饭的样子,三个人都知道他就是真的李老九,黑脊背,还是耍着小孩心性,又是要砸店,又是要骗吃的。真是的,以前怎么能吃那么多,现在连以前一半都吃不下了。
3 p! c8 D4 M6 W/ U8 @1 E 马庚天想起一件事,问张云山:“云山,你还记不记得黑脊背在斜口带四百人伏击清兵的事情?”
& ^* s6 Y, L0 g1 T* }% L) x “当然记得,这事后来我加入哥老会时问过一个那次参加伏击的兄弟,是在斜口镇西的陡坡上动的手,趁马车上坡慢,南北两路夹击,押送清兵全被干掉。”张云山回答道,“四百个兄弟最后就活了三十四个。”
' T$ g, {, c c" e M+ g 马庚天:“要是你指挥四百个拿着大砍刀的士兵对付一百五十个拿着洋枪的士兵,有几成把握?”
% q* v4 x. x# {- F( S/ }5 y/ V- [ 张云山想了想,说道:“要是用我现在训练的精兵,有五成把握,要是用一群土匪,老子一成把握都没有!”$ c. f2 c- X8 d' S" x! M0 A. |
熊姜叹道:“黑脊背扬名数十年,必不是泛泛之辈。咱出去转转,给这店里买块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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