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绝代双雄
% j0 R1 t% S2 h+ B" g桌上四人已分主客坐定。张云山指向马庚天,一竖大拇指:“我兄弟马庚天,今日不费一兵一卒独擒北洋兵。”
: @; t; ?4 [7 m$ t2 j( ?0 c# g冯焕章也道:“这是宋哲元,我们也是亲如弟兄一般。”
) t9 U' i5 l" b6 j! G宋哲元道:“哈哈哈,今日献丑了,贻笑大方。”& c' z1 J& @ k& O5 }) p) x) V
马庚天道:“宋老弟今日大雪赤身力战关中楞娃,也是一段佳话。”
( e" u: l+ C3 i8 Y1 x宋哲元道:“他奶奶的,在河南花了一个大洋找叫花子买了身衣服,穿上全身刺痒,刚才我宁愿冻着,也不愿穿这玩意儿。”2 [5 t' T$ U& B. U0 {7 B+ J- S* z
马庚天立即喊道:“黄老板,有余出来的袄吗?给我宋兄弟换上。”
- ]( T* ]' ]% t- N/ X$ L) D; K黄老板在里面连忙应道:“有有,我这就让人回家拿。”
8 s1 v9 q# c: n2 Z) ~* M, B 张云山举杯:“兄弟们,今日相识,干一杯。”, B; ?& L; T. ?
其他三人也举起杯或老碗:“喝起。”
. u! ` \% y: j- _' D) r马庚天放下酒杯:“两位不是遮拦之人,给句实话吧——今后咱是朋友。”( `3 G0 R5 n& v3 u# Z
冯焕章道:“好,两位痛快人,今天没让我们兄弟人头落地,还酒肉相待,兄弟也就认了两位大哥。”说完起身拱手道:“兄弟原名冯焕章,营里报名冯玉祥。陆建章是我姑夫。”& |! m3 {: G ]
张云山冲口而出:“陆建章!陆建章不是在在广东吗?”
, [& b, Z/ c5 W! e冯玉祥坐下应道:“上月刚调回北京。”
/ _" X- S" @! g( l( s马庚天问道:“云山,陆建章是谁,你这么大反应?”2 W1 Y" z2 _7 J
张云山看看冯玉祥和宋哲元,说道:“袁总统的...亲信。” ]7 w5 u1 q6 g6 K0 d7 ]: @7 k
宋哲元又是哈哈一笑:“张督军刚才在门外慷慨激昂,现在怎么又不敢说了,你不说,我说。马大哥,陆建章就是袁世凯手下的头号打手,恶棍,人送外号陆屠夫。”
0 ~0 j# z f0 l- Q0 \马庚天右手摸摸光脑门,道:“倒是个硬茬。”
+ c0 H* f5 }" _7 A* U8 C$ T冯玉祥仰头喝下一碗酒,没有说话。
~2 p8 A* a. q# D马庚天道:“那冯兄弟和宋兄弟此行定是陆建章指派喽。”
* u, |2 g2 Z. M; {, x, m宋哲元道:“不错,陆建章一心想当封疆大吏土皇帝,这次,他想独霸陕西甚至西北。”' e2 e- ~( D' u3 w9 e7 E, K6 S2 U+ R9 J
马庚天笑道:“想得美。”
3 |$ ~% P! v% x/ z, N: @9 @% w冯玉祥思索着说道:“马大哥,张大哥,咱兄弟一见如故,我一定要给你们提醒,千万不要小看了陆建章。”
6 G8 R; I% o! H! Q“当年陆建章将侄女嫁给我,也只是为了利用我,他的为人我还是看得透的,我在营里当兵而已。这次出发前,陆建章已经料定张宗禹此入陕西有去无回,就让我们看看陕西主政的态度和实力,回去如实汇报。我俩一路小心,不料还是被两位大哥一眼看穿身份。”
$ Y) I( F: {$ u8 S) @ a马庚天:“两位兄弟面相均是人中龙凤,在这小村里实在太显眼。来,两位兄弟再干一杯。”& ^, g! {/ q1 D2 g n& D
说话间店小二送来了一件印着寿字衣服,宋哲元换上,大家一看都说从叫花子一下变成了大财主。
& n8 v1 G8 A3 A/ p$ ?! _冯玉祥问道:“不知张大哥如何处置我兄弟,是杀是留,请大哥明示。”2 {+ A; @ D, y7 r
张云山道:“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要是想去西安玩几天,我当然高兴。要是想回去,现在就能走。”
4 `- o ^4 O0 [- }+ m1 _2 @- q冯玉祥:“今天看到张宗禹全军覆没,也该回去了。真没想到,北洋兵最精锐的一个排,就这么一下子没了。”% ?, V' O1 v6 e
斜口镇十字路口,冯玉祥对张云山挥手相别:“云山兄,我兄弟二人也就回京复命了,今后若有差遣,在所不辞。”
+ K# t* ]/ l L6 ^' p( j张云山笑道:“兄弟珍重,在西北无论官面还是江湖,没有哥办不了的事,要是有难就言传。”5 ^' a4 ]' l/ }7 [& q
马庚天道:“你两个人来咱欢迎,不过别带兵来。”
0 C0 T5 z* d, U冯玉祥正色道:“今后若提兵入陕,定是支援来了。兄弟走了。”说完就领着宋哲元向东去了。' a4 H8 G W5 A- Y
杨九骑马从镇子里面出来,上前说道:“北洋兵全部发配陇西,张宗禹已押回西安大牢。花名册做好了,一共收了八个好手,过几天就来投军。” \, L# a' {: F% h: Y
张云山道:“嗯,好,这八个人以后就是你的亲兵。告诉兄弟们,咱打道回府。”, f* z+ e( k( Q
马庚天看着杨九马上的一个包袱,问道:“包袱里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X- L4 g! R1 v$ a1 j. y' p
杨九道:“这是黄老板硬要给装的腊牛肉,熊盟兄弟爱吃这个,刚好回去我给他。”; k$ h+ X; E! a" H0 i
马庚天看看天色:“云山,事情办完了,让兄弟们脚底下快些,咱俩今晚上去熊姜家喝酒。”4 L/ R/ r9 ~/ f0 M. D. G8 R
张云山回头看看东边,仔细回想着冯玉祥这个人。虽然是匆匆一面,但他能感觉到,冯玉祥和自己一样,都是生在乱世,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人物,只不过自己运气好一些,走得快了。以后当再遇到这个人,是像今天这样把酒言欢,还是兵戎相见?张云山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 H7 E, i, a0 Q/ n: [5 E+ ?
雪停了,日头在天边露出一抹昏黄。马庚天骑在马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埙,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埙声悠扬,呜咽如泣。士兵们都没有说话,一边走着,一遍静静听着,意料中的一场恶战竟然没发生,每个人心里都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庆幸。+ R8 F+ \% F3 m$ u'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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